欢乐的大家庭
——记常青老人中心举办的春节联欢会
2月2日我被邀请参加常青老人中心举办的春节联欢会。这次联欢会别开生面，老人们自娱自乐，处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使我感受到了来自中国、越南、老挝和柬埔寨华人相聚一起的温暖。
联欢会的第一个节目，是该中心全体工作人员的小合唱《甜蜜蜜》。工作人员是中国、越南和老挝华人的集合体。这个为老年华人服务的小集体，巧妙地借表现恋人之间相互思念的歌曲，表达出对自己服务对象——常青老人的敬爱。用夸张，有点滑稽的动作，引发老人们的欢笑。例如当唱到“是你、是你”时，演员们都欢笑着伸出食指指向台下某一特定的老人，形成了台上、台下相互交融的气氛。台下一位老人边拍手边对我说：“小合唱的主力军是开车接送我们老人的司机们。我们没腿（指不能开车），全靠他们接送。他们的服务，真到家了。现在还用唱《甜蜜蜜》来挂念我们，我真不知怎么感谢他们！”
下面演出的节目以老人们的合唱居多。既有来自越南老人演唱的越南歌曲《举杯欢庆》，越南歌曲引发老人们的新鲜感和欢快心情；也有英语班老人用英语歌唱的《友谊地久天长》，唱英语歌曲带有向大家汇报英语学习效果的意味。
更有两组活泼、生动的表演唱：《妈妈要我出嫁》和《老年人永远是年轻》。其中《妈妈要我出嫁》充分利用男扮女，女扮男等错位手法，营造出十分夸张的喜剧气氛。这个基本由老年妇女演出的节目，由黄城先生扮演妈妈角色（男扮女）。四位妈妈穿上男人的衣裳，手执鲜花，坐在舞台一侧，分别扮演姑娘不愿嫁的四种人：不忠实、东飘西飘的、该死的酒鬼、小个子的娃娃（均女扮男）。在舞台上充分表演的是“妈妈”和“女儿”。台上“女儿们”尽量轻盈地跑圆场，在表达“我不嫁给他”时，把手中的纱巾像甩水袖一样甩出去。轻盈的纱巾，轻盈的脚步和男子扮演的摇扇子的有些笨拙的“妈妈”形成鲜明的对照，居然使七十岁左右的老人扮演青春少女，并不令人生厌，反而有些可爱起来。最后，“女儿们”选中的青年英俊的小伙儿，在求婚行列里站起来的，却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儿！这时，“女儿们”从对年青时浪漫爱情的回忆中走出来，回到了白首相依的现实。这是对青春的眷恋，对留住青春的渴望！
《老年人永远是年轻》与《妈妈要我出嫁》异曲同工，不过表演形式有所不同。在集体歌唱中有张淑楠老人大方潇洒的舞蹈和赫双英老人嘹亮的独唱。这些更增添了“老青年”意味儿。小合唱中，老人们都配戴头花，表达了老年人岁月不饶人，但心理上依旧年青这一主旋律。
段瑞业和常文新夫妇演唱的《羊肚子手巾三道道蓝》，唱出了陕北民歌的原汁原味，也体现出老人们对青春时的怀恋。
节目中唯一的配乐诗朗诵《献给常青老人的歌》，主旋律是“我要让常青所有的老年朋友们，永远地把青春留住”。朗诵者们以洪亮的声音，舒缓的旋律，抒发了白发老人们继续追求，仍希望尽一己绵薄之力，让青春永驻的情怀。
如果说老年人自娱自乐的节目，以情感抒发，以唤回青春引起老年观众共鸣见长，那么“双城”歌唱家李雷、许倩、何丽蓉的热情参与，不能不说是以高超的技艺使老人赏心悦目了。他（她）们的歌声，或高亢，或细腻，节奏或急促，或舒缓，都使老人们耳目一新，获得了美的享受。不消说教老人们唱歌的李雷老师，费尽苦心拿出新歌奉献给老人；也不必说常来“中心”为老人们献唱的许倩女士，他（她）们的歌声早已为“双城”华人所赞赏。就说第二次来“中心”演唱的越裔歌唱家何丽蓉，老人们对她不太熟悉。但她一演唱就把联欢会推向了高潮。一曲《潇洒走一回》，声震屋宇，唱出的歌词：“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引起了老年人的心灵共鸣，纷纷不自觉地跟着唱起来。特别是何丽蓉加唱了越南歌曲《美丽的西贡》后，不少老年观众自动走上舞台，踏着歌的节拍，动情地随歌起舞，出现一片动人景象。演出结束后，老人们纷纷向她索要歌片，想复制后反复学唱。
大合唱《新年好》作为结尾节目，体现出了编导者的用心。春节拜年是中国人的传统。用拜新年的形式，最容易带出喜庆祥和的气氛。加以演出时用合唱－女声唱－粤语唱－越南语唱－大合唱等分部的演唱形式，更体现出常青一家人团聚，共庆佳节，一片欢乐的气氛。不出所料，大合唱变成台上、台下呼应，你笑、我笑、大家都笑的热烈场面。
演出结束后，“中心”拿出了最好的美食供老人们享用。让大家最开心的是，每个餐桌上都摆了一大盘红烧鱼，用以表达“年年有余”之意。用餐时的高潮是“中心”工作人员手举酒杯向老人们敬酒。老人们也不分族裔的相互敬酒。呈现出了一家人团聚的热闹情景。我感到“中心”的联欢演出与美食共享，配合得天
衣无缝。如果少了哪一项，都不能不使老人们感到缺失。
这台联欢会的成功演出及配以美酒佳肴，是该中心工作人员成功策划，老人们精心导演与排练的结合。这里既有前台演员们付出的大量时间和汗水，也有后台人们的无私奉献。其中为编排节目倾注心血的李志先夫妇和张淑楠、夏舜英；有程媚珍、王伟华，罗美嫦等三位为主持节目作精心准备；李勉为中文译成越南文而尽力。至于供应美食，更需“中心”厨师们的艰辛劳动和高超的厨艺。
我受邀出席常青老人中心的春节联欢会，在这个大家庭气氛的感染下，我不自觉地成了该中心的一员。我不觉得自己是“客人”,于是情不自禁地写了这篇报导，证实自己也是“常青人”。
老 聂
于大年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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