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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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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候

温州翔宇高中 刘广利

几天前,偶然读到刘心武先生写的一篇小说《掐辫子》。读至介绍男主人公生活在贫瘠大平原,直到晚年仍坚持掐辫子的奶奶,“掐了一辈子(辫子),喜呀悲呀什么心思都掐进去了„„”几句时,我忍不住鼻子一酸,竟然有泪落了下来。

我想起了自己的奶奶。

我的奶奶即是这样一位老人。——一直到弥留之际,她枯瘦的双手,仍然在紧紧地捏着这种在本地乡村随处可见的由细长麦秆所编织成的草编工艺品。

我仿佛又看到了奶奶。

我分明又看到了她神态安详地端坐在小草墩子上,正眯了眼睛,微微地仰着刻了深深皱纹的脸,双手正紧紧地捏了细细白白的辫子,辫子头上细而长的麦莛子正在忽而左,忽而右,在她的手指间轻轻地欢快地跃动着„„

奶奶是村子里有名的掐辫子能手。在我的记忆里,在故乡,凡是我所见到的长辈妇女,乃至新媳妇、小姑娘,几乎都会掐一手好辫子。不过,在我看来,在村里所有的掐辫子能手当中,奶奶简直可以当之无愧地称得上行家:她掐的几乎所有辫子不但比其它人卖的价钱高出很多,而且那掐的速度也要快出很多。

奶奶能拥有这样的优势,在我看来,主要是出于她小脚的缘故:受旧社会“风俗”的影响,奶奶从小就被缠了尖尖的小脚,非常不方便下田里去劳做的。因此,她能够有很多时间在家里掐辫子。

在我的记忆里,爷爷和奶奶所住的那间低矮的西屋里,一年四季总是靠墙高高码着一捆又一捆细长的麦秆。这一捆捆麦秆中的大部分,是靠奶奶在麦收时一连好多天,一步步地挪着尖尖的小脚,走进村西、村南,甚至到远处邻村那一片片刚收割过露着尖尖麦茬的田地里,顶着毒辣辣的日头,一根一根地捡回来的。

她的小屋里有一个圆圆的小草墩子。我每次走进小屋,几乎总能看见她神态安详地端坐在小草墩子上,腋窝里夹着一大束用毛巾裹着的莛子,右臂弯里环着几圈已经掐好的辫子,两只手在不停地捏着,编着。——有好多次,我分明看到她已经眯起了眼睛,几乎要睡去,而两只结满茧子的手却依然在飞快地掐着辫子。

昏黄的光里,只见那几支细长的麦莛子在轻捷地跃动着,忽而左,忽而右,忽而上,忽而下,忽而交叉在一起,忽而又整齐地分成一个大大的倒书的“八”字„„

“啧啧,这老太婆,不分白(天)黑(夜)地掐,掐得又细又白,都能卖上五毛哩。啧啧,这一个月能挣上好几十块钱哩!又恁抠门,连个鸡蛋都不舍得吃!„„”一直到我读乡中的时候,我仍能在大街上经常听到那些卖辫子的大娘、婶子们,冲着奶奶小声地表达着她们那溢了酸酸味道的赞扬。

每次卖了辫子,奶奶都会先把这些一角、两角和五角的纸钞一张一张地伸展开,用结满茧子的手慢慢地将他们一一抚平,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起,接着从腰里解下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手绢,将钱小心翼翼地一层又一层裹在里面,之后再撩开衣襟,把这个厚厚的“小钱库”紧紧地系在了宽宽的裤腰带上。

卖辫子的日子,应该是乡里女人们一个小小的节日。这一天,一向沉寂的大街上都会这一处那一处地响起女人们的笑声。在这些欢快的笑声中,奶奶的声音最特别。或许出于她的耳朵有些背的缘故,在这一簇簇的笑声中,她总是仰头大张了嘴巴,笑得嘎嘎的,嗓音出奇地响亮。

奶奶育有六个儿女,爷爷做了一辈子工资微薄的小学教师。我能想象得出,其时如果没有奶奶夜以继日地掐辫子,含辛茹苦地操持家务,父亲他们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父亲他们姐妹兄弟众多,而到了我们这一代,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人口更是迅速“膨胀”

起来。面对十多个孙孙,由于竭尽全力为儿子们置办住房而已经一贫如洗的爷爷,便总是在无暇顾及中选择了叹息。

只有奶奶几乎每次见到我们,都会偷偷地塞给我们一张一角或两角,甚至五角的纸钞,有时甚至外加几块尚带着体温的暖暖的糖球或饼干等吃食。

由于家里人口众多,父亲他们虽然早已分了家,但是伯母、婶子们却总是为分家的时候你家分的房子好了,他家分的粮食多了之类似乎总也说不清楚,而偏偏又要求算清楚的旧账而发生口角,甚至激烈地争吵。而这些争吵,几乎每次都会上升到以对公公婆婆的“偏心眼”“心太黑”之类的愤怒控诉而作为高潮。

爷爷大部分时间在外地工作。“受理”这些控诉的,大抵是奶奶。

面对媳妇们因愤怒而几近扭曲的一张张面孔,奶奶大多时候总是一声不吭。 她依旧端坐在小草墩子上,眯起眼睛,微微仰着脸,双手不停地掐着辫子。

十五年前,爷爷因患肺癌而过早辞世。不久,我和妻离开了家乡,开始了在城市打拼的生活。此后,我很少回家。只在过年的时候,我才能回家呆上几天。

每次去看奶奶,她还是保持着天天掐辫子的习惯。只是小屋里的麦秆捆渐渐比以前少了。 事情远不止如此。又一年春节,我再次去看望她时,发现她的小屋里只剩下了两捆麦秆。“你奶奶得了肠道病,很厉害,解大手很不方便,需要„„”回家后,父亲对我说。

祸不单行,几年之后,耳朵一直不很好的奶奶,不幸丧失了全部听力。而更为糟糕的是,不久,她的双眼也全部失明了。

奶奶从此生活在了一个既没有声音,也没有光亮的世界里。 而我,此时,为了生计,却漂泊得离家乡更远。

一个既没有声音也没有光亮的世界,该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我有时会这样想。但是,大多时候,我都无暇细细去想。

去年春节,给父亲打电话时,我又问及奶奶的情况。电话那头,父亲长长地叹了口气:“唉,你奶奶现在糊涂得一天比一天厉害,成天价大声吵吵。脑子不管用啦。看来„„”

去年七月初(奶奶去世的三个月前),趁学校放暑假,我匆忙回了一趟老家。 在我家的院子里,我再次见到了奶奶。 浓郁的梧桐树荫下,枯瘦如柴的奶奶一如先前我无数次看到的那样,正神态安详地坐在一个小椅子上,微微地仰着脸,——秃秃的拇指正紧紧地捏了几支粗黄的麦莛子,慢慢慢慢——非常吃力地掐着„„

“你奶奶天天吵着要掐辫子——只在掐辫子的时候,她才能安静下来,”一旁的母亲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奶奶手中粗而黄的莛子“现在咱这都不兴掐辫子了,谁家还种(麦)莛子啊„„”

午日的几片阳光透过宽大的桐叶罅隙洒在奶奶稀疏的花白的头发上,也洒在她枯瘦的手指间那几支微微颤动的莛子上。

午日的几片阳光也投在奶奶身旁那株长得一直不很旺的矮矮的木槿上。此刻,木槿那稀疏的绿叶间正绽放着两三朵小小的花儿。

一阵风过,那几朵形状如小钟似的紫色花瓣微微颤动起来。

端坐在小椅子上的奶奶,微微地仰着脸,仍在慢慢慢慢地掐着手中的辫子。 宛如一座雕塑。

那是一个默默的世界。

呵,这一片世界,值得我用自己一生的时光去读。

花田,半亩

温州翔宇高中。 曹慧利

老友说,遇到了有意思的人,就一定会发生有意思的事。我大笑,意味深长的说:春天来了„„

春天,有些人永远属于春天,青春期无限延长,年龄永远17岁,尤物不老。要知道世上没有未完的事,只有未死的心。

有些人永远是夏天,不折腾就难过,比如我。总觉得自己将来即使真的老了,满头银发皱纹满面,也一定是一个银发老美女,头发留半长一定要烫卷,颇有气质的,浪漫不死的永怀童心的,在秋风落叶里还满脑子幻想的老女人。看电影还会流下浑浊老泪,开心时还会狂笑,遇到恶心的人仍会大骂,绝对的。

常觉人生三十才开始,之前岁月仿佛浮云,美好却又捉摸不住,所以很不喜欢40左右的人认真的装老:昨天还夜登高楼说孤寂,今朝就把酒言欢说白发了。还早着呢,急什么!

总以为,一个女人,如果美衣都无法使她兴奋,对皮肤都失去了粉刷的欲望,看到感人的爱情都满脸麻木,我以为那才是真正衰老的标志。

而我们,怎么可能老呢?即使记忆力衰退,眼角皱纹浮现,即使脸色再不比少年的中等玉,街上飘过时已少有人回首,我们,内心,仍停留在少年。年轻时抖落的目光,回首仍然那么可爱。

心里一直记着一个网站的名字:花田半亩,很诗意。一个美好的青春的女子已经走完了她的旅途,在永远的21岁。关于死亡,总觉得离我太过遥远,内心抗拒也不愿直面不愿多思。而这一个,为了她的美,我曾停留了很久。

花田,只走过了小半亩,幸好,她过得比那些走过整个冗长人生的大部分人,要更懂得享受幸福和传递幸福。

生活是棵长满可能的树,美妙是可能,刺是更多的可能。美妙四颗星,刺就是五颗星。钝感的人只能表面忽略,唯有懂得的人才能超越痛苦。

一个人,有形的东西越多,无形的东西就会越少。而幸福的最大障碍,就是对幸福的奢望太多。

鸡汤段子看多了腻味,但刘墉有一句话我回味良久:每个怨里都有感恩。当时未曾完全明白,于今渐渐懂得其中深意,一个人必须经历了怨怼,恼恨,独自夜行,暗自神伤,然后才会在霜临月落的那个节点,遇见未知的自己,在剩下的半亩花田里,体验内心逐渐强大起来的能量。然后,这个世界重新摊开另一番面目。

网上经常有幽默的小段子,对这个印象特别深刻: 问:你现在还精神分裂吗?

答:不,我已经病愈了,现在我和我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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